言之有理即可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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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高山原也】第五话

——民国/将军×戏子

——个人脑洞,不喜勿喷

——《牡丹亭》


七月仲夏,江南小镇美得像一幅画儿。


“哎你们听说了么?”几个坐在树荫下乘凉的老人端着个小茶壶,在听那个嗑瓜子的老头说话,“最近梨园里出了个挺不错的旦角儿,听说啊,是个男娃子。”

“男的?”

那老头随手把嗑完的瓜子皮扔到地上,朝他们招招手让他们聚拢过来:“男的怎么了,别看不起人家男娃子啊。虽说是个男的,但是那身段......”他闭着眼睛,像是在回味,“嘶,可是一顶一的好啊!”

“嘁,老头你就想着吧,人家男娃子哪儿会看上你!”

“就是就是。”

老头“哼”了一声,朝他们几个丢了些瓜子皮,逗得一群人哈哈大笑。

“聊什么呢这么开心?”

“哎高将军您来了。”那老头将手中剩余的瓜子塞进口袋里,又在短衫上擦了擦手,才迎着高嘉朗让他坐下。“大爷您坐,叫我小高就成。”高嘉朗扶着他的胳膊让他重新坐下。

“我们刚在这聊那个梨园的新戏子呢,您就来了。”众人七嘴八舌把刚刚的话又说了一遍。高嘉朗听完后若有所思:“那戏子姓甚名谁?”

嗑瓜子的大爷停了手上的动作:“今晚梨园有他的戏,高将军可以去看看。”

“谢谢大爷,你们聊,我就先走了。”

“好嘞,记得今晚去看!”

“知道了。”


当天晚上的梨园人满为患,男女老少都抢着看那个戏子。高嘉朗早早就来了,被老板安排在了前排中央,一个不错的位子。

帷幕一点一点落下,人群安静了会儿。只过了几秒,帷幕一开,一人穿着戏服从侧边缓缓而入。水袖一甩,步子一蹲,慢慢转了个圈儿,掩面而笑,词句盈盈从口中吐出。台下一群人疯了一般叫好。高嘉朗盯着他,唇角勾起。他招招手,在一个小厮耳边说了几句话,就离了席。

台上的旦角儿盯着他离开的背影,微微有些出神。待他演出完毕回到后台,就看到了化妆台上摆着的一束狗尾巴草。他拿起来在手中摆弄几下,无奈的笑了。


“喜欢么?”身后传来的声音让他吓了一跳,手中的草没拿住掉到了地上。他正要蹲下去捡,就被人拉住了手腕。

“地上脏,我来捡。”说完,高嘉朗松开了他自己捡着,二十六根,一根不落。等刘也卸完妆回来,他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了那些狗尾巴草。原来一根一根乱糟糟的已经变成了一只活灵活现的小狐狸。

“你生辰在十一月十五,我用二十六根狗尾巴草送你,就当你去年的生日礼物。”

刘也接过,爱不释手:“师兄,谢谢你。”

“你如何沦落到如此地步?”高嘉朗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头发。

刘也将那只草狐狸放进了化妆盒中:“民国战乱,戏子无情。师傅派我来做卧底。”

“江南有我就够了。我这就给师傅写信向他说明。”

“师兄。”刘也看着他,笑了,“我能在江南,很开心。和你在一起,我才会更开心也更安全。”

“刘也,我问过师傅什么是爱。师傅说,习武之人不该有爱。后来出师,我又问我娘什么是爱。我娘说,有的轰轰烈烈,有的细水长流,最打动人心的最真诚的,是自己内心花开的声音。第一次在师门见你,也是在江南的夏天。你穿着戏服,描着丹青,低吟了一句‘则为你如花美眷,似水流年’。”高嘉朗不自觉的向前走了一步,牵起了他的手,“你一开口,我耳边没了蝉鸣,没了鸟啼。可能我真的与常人不同,我喜欢你。从1927到1937,我喜欢了你十年。”

刘也的脸红了,他低下头,嗫嚅道:“师兄...我...我也是喜欢你的。”

高嘉朗揽住了他的细腰,欺身上前:“世间纷乱,我只想护你周全。”


第二日,七七事变爆发。高嘉朗作为将军,与军队北上支援。

三日鏖战,鬼子端着长枪刺向了他。他不甘,却也无奈。他颤抖着手掏出怀中藏着的酥糖,艰难的剥开,放进嘴里。这是他出发那日,刘也硬塞给他的。

迷糊中,他又看到了刘也在台上的样子。

“则为你如花美眷,似水流年。”这是他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

“刘也。”高嘉朗重新把糖纸收入怀中,微微笑了,“酥糖很甜,可惜没有你的嘴唇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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